Monday 15 December 2008

第二篇:奮鬥人生。粒粒皆辛苦(上)


溫毓堂放棄種植黃梨的農耕生活,投身藥業。這份工作,比種黃梨還要辛苦。他一邊要製作藥品,另一方面又要負責推銷工作。
當年,溫毓堂只是靠著種黃梨賺來的一點積蓄,奮身投入毫無基礎的新行業,沒有多餘的錢買汽車作業,只有花了十塊錢買了一輛老舊腳車,每天冒著烈日當空的大熱天,騎著鐵馬到處推銷他的風痧丸

他穿著短褲和長袖衫,在腳踏車後載著一個箱子,裝滿風痧丸到處去賣新產品,希望可以賺到錢。
他一個人天天騎著鐵馬出門做生意,他到過怡保、吉打、玻璃市去兜售風痧丸。
據他所說,有一次騎著鐵馬要到阿羅士打去賣藥,但是還未開市,口袋裡又沒錢,去到半路口渴了,只好停下來到溪邊喝溪水解渴。試想,以現代人來說,有人能夠忍耐這樣的生活嗎

他一個鄉鎮到另一個鄉鎮去推銷,登門請求藥店老板幫忙推介他的風痧丸。
可是,他的一副寒酸可憐相,而所賣的藥又是無人認識的品牌,藥店老板僅不賞臉,還冷言冷語,盡潑冷水。
這種無奈,令他只好做起 "江湖佬",每到一地方,便擺箱仔,打地攤,敲鑼打鼓,向人群推銷起風痧丸。結果,因藥名不見經傳,也沒有多少人敢問津。
他有毅力,有恆心,可是藥賣不出去,賺不到錢,搞到血本無歸,合伙的表親也受不了,最終只好折股分家,各走各路。
溫毓堂打回原形後,再回到黃梨園去種黃梨

一個有決心要做大事業賺大錢的人,不會因一次失敗就氣餒,放棄雄心壯志。
不久,他的表兄貝文筆向他建議,改行投資做 "朱律" (本地雪加) 烟草和毛巾生意。
溫毓堂很佩服表兄的眼光和智慧,便欣然做起雪加生意來。他騎著腳車到吡叻洲朱毛去把烟葉載回來,製成雪加成品後,再載到吉打市場去售賣。
另一邊,他利用黃梨葉莖製成絲,編製毛巾,在他的黃梨園的小木屋裡生產他的新產品。一物两用,黃梨可賣錢,葉莖絲可製毛巾賣錢,生意也不錯,比製藥來得鼓舞,也充滿希望。
可是,好景不再,天不從人願,在1941年12月8日,日本蝗軍攻打馬來亞。在吉蘭丹洲哥打峇魯登陸之後,英軍落荒而逃,馬來亞淪滔了。經過三年八個月的苦難時期,打破了溫毓堂賺錢的美夢,這是他第二次的人生重大打擊,真是戰爭無情。日本人侵佔馬來亞的苦難和凌辱,是溫毓堂一生最痛恨入骨的民族仇恨,終生難忘。
日本投降後,他跟幾個老朋友從事買賣橡膠生意。本來以為這一回可以賺錢重生,可是,命運總是跟他作對,錢賺不到,翻不了本,又搞到血本全無,還欠下一屁股的債
務,苦不堪言。
失敗打不倒溫毓堂,為了整個家庭的大大小小要生存,要生活,他不得不支撑下去,再苦也要熬過來。
他的力,他的信心,就是要東山再起,決不向苦難低頭。
他滿懷理想,充滿鬥志,但是苦在沒資金,應如何去解決。
在他懊惱無助之際,心有千千結,向誰去求援呢?
信仰是他唯一的援助力量,因為他向來都崇奉德教,是位忠實的信徒,在無計可施之餘,他隻身跑到双溪大年(Sungei Petani) 加冷小村落去叩拜德教會諸佛仙尊,請示師尊降鸞,指點迷津,給他指示一條重生之路。
師尊降鸞諭示,要他做回風痧丸,從事藥業生意,才是他生財正道。只有做藥濟世才是他的命格所適,可以苦盡甘來,大富大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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